2023年秋分时刻,带着良渚印记的亚运火种被点燃,“水玉琮”的铿锵鼓声中,杭州亚运的帷幕拉开了澎湃的竞技时刻。当我们为了体育健儿们激动欢呼的时候,时空流转,老祖宗们又在围观些什么呢?其实现在的体育活动早就是他们的游戏内容,足球发源地就在中国,见到蹴鞠足球得叫一声大哥。射箭,我们西周射礼可一点都不输希腊竞技。就连贵族运动高尔夫早在宋元时捶丸就已家喻户晓。
千百年来,古人生活的印记鲜活的存在于这些文字记载之中,文字勾连起了过去与未来,他们藏在何处何地?又是谁留住了这些珍贵的记录?透过这枚小小的藏书印,答案将把我们带向古老的这里——天一阁。
第一幕 藏书界的“天选之子”
“江浙沪独生女”成了最近互联网上的热门标签,简单几个字就将包邮区的发达尽数体现。但如果要在江浙沪里找一个最具“老钱”气质的,宁波当仁不让。早在唐朝时,宁波就已经是全国最大的开埠港口,最鼎盛时是比威尼斯更扬名海外的水城。千帆四散远去,白银滚滚而来。而在市中心的月湖西畔,有这样一个人为这片土地加注了另一重色彩。
这一幅近3米长的画像,画工精致,色彩鲜艳。一位明朝大臣身着官服,目光深邃,表情威严,他名叫范钦。犹如武术秘籍都有一个神秘的作者一样,或许这个名字你还很陌生,但是他的另一重身份绝对不容忽略。天一阁的创始人,文字的诞生,让我们有了窥见古老文明吉光片羽的机会。书籍的产生,又把悠久的历史连成了缆索,让文明火种得以世代相传。然而,自古以来,朝代更替的野蛮战火中,最脆弱的就是那些书画碑刻。历史常常将保管重托交到一些特殊的人身上。
到了明代嘉靖年间,范钦成为了被金手指点过的天选之子。与宁波其他藏书家相比,范钦可谓出身贫寒,但是他是一位极为勤勉的人。23岁那年,范钦中举人,三年后中进士,实现了读书人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的终极梦想。随后的二十多年时间里,范钦的为官足迹几乎遍布大半个中国。每到一地做官,范钦总是非常留意搜集当地的公私刻本,特别是各种地方志,政书以及科举录。
在古代学者和藏书家的眼里,这些并非典籍孤本,往往不屑一顾。所谓治天下者以史为鉴,治郡国者以志为鉴。当这些冷门书籍承载起范钦勤恳实干的政治抱负时,一个关于藏书的事业轮廓也在此时悄悄埋下伏笔。
石祥(复旦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研究院):地方志其实是地方的史书,专门记述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、历史沿革。它其实是兼具地理的一面,又兼具历史的一面。中国地方志这种类型的书其实出现的很早,从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就有,到了明清时期,就已经成为一个固定的一种修志的传统。这些东西其实就体现出范钦的一种保存文献的意识,或者说是他一种经世致用的这样一种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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