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漪:一本《本草纲目》,三种植物原料,成千上万次的失败,还有一个人七年的时间,就成为了我旁边这份中国传统色。中国色很美,天地玄黄,青出于蓝,东方既白。如何用古人的方法染出这些颜色呢?有一个人跑到了田间地头去寻找答案,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进邵旻。
邵旻:衣漪,这个是蓼蓝可以染蓝色,这是栀子可以染黄色,这个是荩草也可以染黄色,衣漪,这面墙来自五湖四海。
衣漪:这面墙您收集了多久?
邵旻:七八年时间吧,我把《本草纲目》里面写到的所有的染草都实践了一遍。
衣漪:所有的?
邵旻:对。
衣漪:热情,说话信息量极大,是我对邵老师的第一印象,她头上是她自己染出来的叫花青,身上的是老青。我说邵老师,咱这花青老青可不至于说掉色吧,邵老师说,还真掉,我说那古法植物染色的意义是什么?化学染色又快又方便,邵老师用它的七年告诉了我答案,这第一个答案便是颜色的记忆。
邵旻:你看纤维作品里面,它其实是由茜草、红花、苏木三个红色染料组成的,茜草它是本土的,红花是从陆上丝绸之路(来的),苏木是从海上丝绸之路来的,这三种原料展现了传统红色的一个发展历程,这里面一共有600个色块,有20多种颜色。
衣漪:现在关于红色的研究结束了吗?
邵旻:没有。
衣漪:茜草、红花、苏木三种原料对应着三个不同的时代,但是又共同汇聚成为了同一种中国传统色的进程,我突然感觉颜色会讲故事,而邵老师她为了讲好颜色的故事,索性搬到了乡下,在自己家门口开始做实验,但困难也接踵而来。这种子要先播种吧,播种后总要等到结果吧,结果之后,染料,试验,取材,环环相扣,她最新试验的叫红花,她说种植成功,采摘成功,取色成功,最后的呈现失败了,想了半天原因才发现可能是自己写论文之前,她把这种子放置在了阳光下,种子一不小心熟了。邵老师笑着说没关系,下次再来,但下次就是明年,然后周而复始,从种植开始。但我去采访她当天,她居然想带着我再试一次,我好像找到了为什么要古法植染的第二个答案,留白和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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