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宋国)
桓魋:孔丘。
仲由:桓魋,夫子带我们在这里习礼,你砍树差点伤着夫子。
桓魋:我就想砸死他。
仲由:你。
孔丘(中年):仲由。
桓魋:孔丘诽谤于我,咒我早死。
孔丘(中年):桓魋,你为了修自己的石棺,三年当中,你害苦了多少人,我就要告诉你,这是天意。
桓魋:孔丘,你六十岁了,连家都回不了,整天流浪在路上,这才是天意。
大家伙:你。
桓魋:你什么你,你还讲学,你讲到哪里,我树就砍到哪里,砸死你。
大家伙:砸死你。
端木赐:这个桓魋不仅派人砍了树木,还欲派兵加害夫子。
撒贝宁:所以夫子只有离开宋国,前往郑国。
端木赐:可在途中,我们却遭遇到了乱兵,夫子和大家走散了。
大家伙:保护夫子,夫子,夫子,夫子,夫子,夫子,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回呀,仲由,仲由啊。
仲由:夫子,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仲由。
仲由:夫子,我总算找到您了。
孔丘(中年):仲由啊。
仲由:夫子,快来,夫子在这儿。
大家伙:夫子,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慢点儿,慢点儿。
颜回:夫子,可算找到您了。
孔丘(中年):回呀,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,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。
颜回:刚才有个人告诉我,东门有个人,他的额头像唐尧,脖子像皋陶,肩膀像子产,腰以下比禹短了三寸,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,真像一条丧家狗,弟子一想。
孔丘(中年):他形容我的相貌不一定对,但说我像条丧家狗对极了,对极了。
大家伙: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多好笑啊,你们,你们怎么还难过起来了。
颜回:夫子,让您受苦了。
大家伙:夫子受苦了。
孔丘(中年):苦吗,我不觉得呀。
大家伙:对,不苦,不苦,不苦,不苦。
撒贝宁:夫子周游列国,历经十几年,遭受诸多磨难。
端木赐:最难的一次是在陈蔡之地受困,我受命于危难,前往楚国求援。
领兵一:别让他跑了,追,给我抓回来。
领兵二:增加兵士,严加守卫。
士兵们:增加兵士,严加守卫。
领兵二:列阵,里边的人听着,再有逃走的就地诛杀。
士兵们:杀,杀,杀。
领兵二:更换防卫。
士兵们:诺。
仲由:我们已经被困七天了,就剩这一碗薄粥。
颜回:子贡去楚国求援已有几日,以他之能,我相信一定会带回援兵的。
仲由:再不回来,我怕大家坚持不住。
颜回:夫子,吃饭吧。
仲由:夫子,您赶紧吃些。
孔丘(中年):你们都没吃吧。
颜回仲由:夫子,我们吃不下。
孔丘(中年):那我就能吃下去吗,冉耕,你把它吃下去。
冉耕:夫子,我真的不饿。
孔丘(中年):闵损。
闵损: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你把它吃下去。
闵损:夫子,我也不饿,您吃吧。
孔丘(中年):刚好,我也不饿。
仲由:夫子,您怎么能不饿呢,我都快饿死了,夫子,您就赶紧吃吧。
孔丘(中年):仲由,你终于说实话了,大家都饿。
颜回:夫子,我们还年轻,挺得住的。
孔丘(中年):我知道,大家体谅我,敬重我,我谢过大家。
仲由:夫子,我们四处碰壁,是不是您对天下大道的要求太高了。
孔丘(中年):为了让别人接受而降低自己的追求,恐怕也走不远呀。
颜回:不被接受却依然坚守,才是真正的君子。
孔丘(中年):颜回说得对,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
仲由:弟子受教。
大家伙: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
孔丘(中年):我们困苦至此,孔丘有些心里话想对大家说,孔丘自幼失去了父亲,母亲在艰苦困难当中把我培养长大,我孩童时喜欢演习礼仪,十五岁那年,我立志做学问,求师问道,修习六艺,三十而立,确立为人处世之道,不仅自己要学为君子,而且要仁爱世人,教人做君子,孔丘开设私学,收下第一批弟子,四十不惑,对追寻天下大道的人生信念,不再有任何的怀疑,年届五十,知晓天命,更加明白自己应尽的责任,不顾惜身家性命,冒险堕三都,削三桓,五十五岁,与诸君游历列国,推行大道,历经磨难,六十岁受人嘲笑,被人称作累累若丧家之狗,但我早已耳顺,好话坏话听在耳中,可内心十分平静,如今道路虽然坎坷曲折,但目标清晰不变,尚能做到从心所欲,不逾矩,孔丘此生,除了心中的夙愿,一无所有,此刻也就剩下这一碗薄粥。
大家伙:夫子,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拿水,拿碗来,以此薄粥,感谢你们与孔丘一路同行。
大家伙:谢夫子。
孔丘(中年):此粥味道甚美。
颜回:追寻大道,虽苦犹甜。
大家伙:对,追寻大道,虽苦犹甜。
端木赐:我当时在楚国求援,没能赶上这一碗薄粥,我好想尝一尝。
撒贝宁:追寻大道的苦,患难真情的甜,都在这一碗薄粥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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