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贝宁:先生自幼体弱,小的时候又因为格竹七日,伤了心神,常年多病,这三十廷杖对于先生而言,无疑是一场生死劫难。
王阳明(老年):若忠良之臣含冤,而无人敢为他们仗义执言,这才更是一场劫难,我只知道,该做什么就必须去做。
撒贝宁:先生为了心中正道,不顾生死,这才是知行合一。
徐爱:兄长,兄长,兄长。
男:王主事已经昏迷好几天了,滴水未进,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,请吧。
徐爱:兄长,兄长,兄长,兄长。
王守仁:徐爱。
徐爱:是我。
王守仁:你哭什么。
徐爱:我以为。
王守仁:以为我会死,渴了。
徐爱:我带了热汤。
王守仁:家人没有被我牵连吧。
徐爱:家中一切安好,岳父大人让我给您带话,说,以吾儿为荣。
王守仁:从小父亲就对我说,孟子曰,天下有道,以道殉身,天下无道,以身殉道。
徐爱:今日是小年,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。
王守仁:我不能和家人们过年了,进了这镇抚司大狱,我就抱定了,以身殉道的心。
徐爱:兄长,兄长,兄长,兄长,来人哪,来人哪。
王阳明(老年):后来我与五十几位同僚,被刘瑾诬陷成为奸党,蒋钦大人三受廷杖,冤死狱中,戴铣大人也身遭廷杖,伤重而亡。
撒贝宁:诸位大人除阉党,斗八虎的壮举,名留青史,在后世,备受景仰。
王阳明(老年):感谢撒先生告诉我这些,如若蒋钦,戴铣大人在天有知,定然欣慰不已。
撒贝宁:您九死一生,虽然活着走出了镇抚司大狱,但是却被贬谪到了千里之外的贵州龙场,做了一个没有品级的驿丞。
王阳明(老年):我那时杖伤未愈,所幸有徐爱一路相随,沿途照顾我。
撒贝宁:您去龙场之前,徐爱拜您为师,他应该是您的第一位弟子吧,也是《传习录》最早的记录者和编纂者。
王阳明(老年):他本想陪我远赴贵州,我劝他以科考报国为重,在杭州分别。
撒贝宁:贵州龙场地处西南,极为偏远,您那个时代交通又不便利,这一路上没少遭罪吧。
王阳明(老年):我杖伤未愈,一路颠沛,从京师赴贵州,竟走了一年有余,我本就体弱,又有杖伤在身,初到贵州,就一病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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