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麻子:汤师爷,我当县长,你继续当我的师爷。咱们鹅城走一趟。夫人,要不要走一趟?
县长夫人:走就走嘛。
张麻子:嘿嘿嘿,弟兄们上任鹅城!
麻匪们:上任鹅城!
张麻子:兄弟们失了手,让你丈夫横遭了不测,我很是愧疚
县长夫人:我已经第四次当寡妇了。
张麻子:那可千万别第五次哦!
夫人: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
张麻子:师爷,当夫妻最要紧的是什么?
汤师爷:恩爱!
张麻子:听不见,再说一遍!
汤师爷:恩爱!
张麻子:来,见过母亲大人。
老六:母亲大人好,小六子有礼了!
夫人:你出生入死,还带着儿子啊?
张麻子:他爹是我的兄弟,阵亡了,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儿子。
老六:所以呢,你现在就是我的母亲大人!等这庄买卖做完后,跟我们一块回山里吧。你可以继续当我的母亲。
张麻子: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!当惯了县长,再回去当麻匪,恐怕是有点不习惯。
县长夫人:曾经沧海难为水嘛。
张麻子:说得好。
老六:那怎么办啊?
张麻子:怎么办?继续当官呗!做事要多动脑筋。先动脑子后动手,明白吗?
老六:明白!
老二:师爷。
张麻子:我们现在是做官的人了,不得再有匪气。师爷,当县长最要紧的是什么?
汤师爷:忍耐!
张麻子:你逃过一次,你要是再敢耍我……
汤师爷:明白!脑袋搬家!
张麻子:进城。
老二: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。
老六:爹,你看,他们怎么把你画成这样了!
张麻子:越不像越安全。
击鼓的人们:恭迎县长大人!
汤:我告诉你!县长上任,得巧立名目,拉拢豪绅,缴税捐款,他们交了,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。得钱之后,豪绅的钱如数奉还。百姓的钱,三七分成!
张:怎么才七成啊?
汤:七成是人家的!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。
张:谁的脸色?
汤:他。
张:他?!我大老远的来一趟,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?
汤:对!
张: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,当了县长。我还得拉拢豪绅,还得巧立名目,还得看他妈的脸色,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吗?
汤:那你要这么说,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。就这,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!
张:我问问你,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?我就是腿脚不利索,跪不下去!
汤: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啊。、!那还是回山里吧。
张:这我就不明白了,我已经当了县长了,怎么还不如个土匪啊?
汤:百姓眼里,你是县长。可是黄四郎眼里,你就是跪着要饭的。挣钱嘛,生意,不寒碜!
张:寒碜!很他妈寒碜!
汤:那你是想站着?还是想挣钱啊?
张:我是想站着,还把钱挣了!
汤:挣不成!
张:挣不成?
汤:挣不成!
张:这个能不能挣钱?
汤:能挣,山里。
张:这个能不能挣钱?
汤:能挣,跪着。
张:这个加上这个,能不能站着把钱赚了?
汤: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?
张:鄙人,张麻子!
汤:那不是树!别砍了!这是冤鼓,干隆那时候设的,老没人敲就生了根,长了叶,就成现在这样了。
老六:我爹说了,有冤鼓,就说明有冤!他说他要判个案!
汤:哪有冤呐?谁敢有冤呐?这都一百多年了,你要把它砍了,把鼓露出来,不定出多大冤呐!别砍了!你爹他人呢?
老六:睡觉!
汤:跟谁睡啊?怎么还睡啊?鼓呢?鼓呢?叫你别砍吧,把鼓给砍跑了。鼓、鼓…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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